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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夢境地<失戀自作業>Silver Linings Playbo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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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著去証實,女主角可以有咩能力,已簡單的故事,奪得影后寶座。 但入場,最大感覺是,很熟識,很地道的美式自憐,說起男主角與女 主角的源由,故事背景是創傷後的男女互相刺激引導故事演化。如果 就以這故事背景很難,說服這電影為何可以有這些多提名爭奪奧斯卡 ,但很奇怪,故事演化出的驚人面貌是當下美國社會實實在在的生活 狀況。所以這電影劇本是一絕。是生活在當地人,本能深刻的體會, 怎去透過電影細訴這是美國社會。 進步,再進步,接納問題,接納方向,怎去修正,用眾人的面貌,去 平和問題價值。男女主角是情緒病患者,男怎去面對,而女那種渴求 被認同,其實方向都是一致,由自療到達自瘉。故事中,觀眾不需認 同什麼,因男女主角的出色設計對白是第二絕,而女主角,那不可思 異的容貌轉變和演繹方法,可以說她是天生演繹者,恰好活出角色。 而與男主角的角力對手戲,這就是証明他們自瘉到什麼地步,更客套 帶出美國是有一種有容乃大,可被追尋理想的造夢境地。

我的語文政策 坐看雲起時 2013年02月28日

19:28 22/3/2013 怎樣的英文才算好?文法正確、用英文寫文件、契約,或者特區政府的公僕 memo,只是及格,只是一種「程度」,並非「境界」。離「英文好」三個字,尚差十萬八千里。 好的英文,早已脫離了「程度」二字,是一種境界。譬如占士邦電影系列,除了美女、武器、打鬥成為國際品牌之外,還有英語對白,其中的唇槍舌劍、潛台詞、幽默感、自嘲,才是文化的精髓。 但是在第三世界,觀眾看占士邦,看了五十年,還在看美女和武器,除了在印度,不知有幾個能欣賞其中對白的神采。 譬如最新的「智破天凶城」,占士邦傷癒,重新入伍,接受心理測驗。心理醫生講一個字,占士邦要說出他腦海中的聯想。問:「日子?」( Day)答:「白費」( Wasted)。「特工?」( Agent)答:「教唆犯」( Provocateur),問:「女人?」( Woman)答:「女性教唆犯( Provocatrix),問:「 M?」答:「母狗」( Bitch)。 這段對話,講占士邦戰場歸來的心理創傷。 M是他的上司,當他身在險境, M不顧安危,下令開槍,誤傷了這位忠誠的公僕,所以最後占士邦罵她「母狗」。 英語文化,在哀傷之處,也善於經營幽默,所以有「黑色幽默」的講法。學英語愈精,心思愈細,胸襟愈廣闊,所以我武斷地認為,在十四億人口的中國大陸,包括外語學院,不可能有英文真正好的人。 最新的占士邦電影也有一段:年輕的武器專家 Q,與占士邦相遇於國家畫廊,年輕人自我介紹,我就是 Q了。 邦:你開玩笑。 Q:為什麼?因為我沒穿一件實驗室的白外套? 邦:因為你還有暗瘡。 Q:我的臉容,不相干吧。 邦:你低下的能力卻相干。 Q:年齡不一定是效率的保證。 邦:年輕卻不保證必有創意。 這段對白就像比武,跟動作片一樣,如高手過招,卻又並非超現實。英國知識分子、議員、政客,詞鋒銳利的人很多。雖然這段對白是電影,但其中有幽默、有急才,也有不顯山、不露水的潛台詞( Understatement)。 學英文,學到講話時,帶有留白的曖昧,但對方一聽就會意。英國人時時「扮豬食老虎」,善於隱藏實力,有孫子兵法之風,看看唐寧街首相府之樸實,與白宮的威豪相比,再看看美式英語,時時畫公仔畫出腸,美國政客講話之言詞誇張,即可知英國人表面好像「好易俾人搵笨」,其實布局深遠——給香港部署的機關,到今日,就令中國大陸頭痛不止。 英語不是一開始就有「文化」的。

梁文道 - 再說統戰 8/3/2013

港生開眼 看到今日港大學生會的「赤化」,不由得想起很多年前的舊事。當時是一位媒體前輩邀我到他們的辦公室,和一群受邀要去北京交流的港大學生會幹事聊天,主要是看他們不熟內地情況,更加沒有這種比較「官式」的往來經驗,希望我能先給他們補補課。 於是我就替他們模擬了一下接下來那幾天在北京的遭遇,而且是政治上最極端的那種: 首先,這群在政治理念上可能很反共很「自由化」的香港孩子會意外地發現,原來內地精英大學的學生幹部也是一些十分活潑的年輕人,就和他們一樣。不止如此,他們竟不避諱,很願意去談今日中國各式各樣的問題,從最基本的貪腐到最根本的權力壟斷,他們全都認識,而且都有很深入的見解。再說下去,更曉得他們讀書用功,你談民主化,他能舉出十個第三世界國家民主化的個案;你說歷史往事,他從反右講到六四,詳實坦蕩。於是你便開始感到,其實他們和我們很像,甚至算是「同道中人」。 接下來那幾天,除了和同齡人交流,夜遊清華燕園,喝酒閒談直至天明之外,少不得也要上些正式的課,聽一些老師介紹國家的發展及其隱患。還有可能要見一些官員,級別不必很高,但也不在底層,總之就是看起來很有辦法,讓你摸不清底細的那種。 聽這些官員說話,這才叫做大開眼界。香港土生土長的青年從來就只在媒體上見過共產黨的官,要不是千人一面鼓掌如儀的無味臉譜,就是趾高氣昂的權霸或者心懷鬼胎的唯利是圖之輩。沒想到當一個有血有肉的共產黨員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時,竟然是這副模樣。 (再說統戰之一) 港燦見官 這些來自香港大學學生會的幹事終於在北京看見一個傳說中的共產黨官員了,他的年紀不大,但也不嫩,反應敏捷,思路靈活,一口氣便說了一整個上午。這場談話的內容十分廣泛,先從內地的高等教育說起,當然少不了要介紹國家在大學水平的提升上取得的輝煌成就,但也坦白交代了不少有待克服的困難。總而言之,香港青年對這名官員的印像還算不壞,只是嫌他不脫八股,難免要帶點官腔而已。 假如這群學生十分活躍,是香港各種政治社會運動的常客;又假如上頭很給面子,看重這些青年的未來;那麼說不定,這個官員就會特別招待一頓午飯甚至晚宴了。在一個比較輕鬆的環境底下,大家更能放開談話,請客的主人家居然說起家事,讓港燦第一回聽說窺見一名內地官員的日常生活,發現他也是一個擔心孩子未來的家長,也是一個喜歡英超的球迷。更加叫人意外的,是他還講了不少文革期間他家受到衝擊的故事,雖云往事,但在談到祖父上

梁文道 - 中間人 22/2/2013

誰是中間人 有些朋友覺得練乙錚的事情很蹊蹺,上頭怎麼會派人下來和他談文章轉載權的事呢,而且還要特地聲明給稿費。那些不都是早已刊的作品,以內地媒體的習慣,應該說用就用,何必勞師動眾?就算他們版權意識特別高,但他們究竟想用什麼刊物來轉載練先生的手筆呢?莫非是「內參」?其實這種事情一點也不神秘,它只不過是傳說中的「中間人」的常用招數而已。最近,中文大學社會學系的陳健民教授響應戴耀廷教授的「佔領論」,便表示該說的話早已說透,到了終極普選這一關,真假判然,再也沒什麼好商量的了,所以日後將拒絕再會「中間人」。王岸然先生對這條消息很在意,在他的專欄裏認為這是民主派學者首度公開「中間人」的存在,覺得他們以前一定搞過密室協商,背着七百萬港人議定香港的政制政事。 到底「中間人」是誰?他們來自何方?和他們見面談話,說說自己的意見,又算不算是種政治上的暗箱操作呢?這真是個頗有趣有意思的問題。有趣,是因為圍繞着「中間人」的一切都很模糊,牽涉到不少政治原則與策略思考的灰色地帶。有意思,是因為它的影響可大可小,小的時候又如輕風吹過不留痕;大起來卻決定了一個知識份子的基本抉擇,甚至整個社會局面的走向。 首先我們得搞清楚,「中間人」的存在從來不算什麼太了不起的秘密,在香港見過「中間人」的評論人與學者在所多有,只是大家很少公開拿出來談,媒體也沒有系統挖掘罷了。但這些「中間人」的身份可就很難講了,因為他們自己就往往含糊其辭,有意無意地替自身具體職位和背景抹上一層神秘色彩。且看明智如練先生,他竟然也要透過人家送他一本習仲勳傳去猜測對方可能來自「習派」。好玩的是,一本習仲勳傳就真的算是習系的身份證嗎?那豈不是任何一個人都能在路邊報攤買一本來嚇唬人?這又是「中間人」的慣技之一,拆穿了便一點也不稀奇,猶如內地企業老總辦公室牆上掛的領導人合照,全是「等你知道我幾猛料」的可笑陳套。要知道,在北京就連一個的士司機都會說他「海(中南海)裏有人」。所以,我們根本不能輕易斷言「中間人」的來歷。聲稱自己代表「西環」去和反國教家長組談話的前梁振英助手,就是眼前最佳人辦。(中間人之一) 統戰還是溝通? 「中間人」的身份是團看不清的迷霧,於是和他們見面,也就成了一樁性質模糊難定的奇事了。理論上講,或者按照他們自己宣稱的來意,他們來香港是為了「多聽意見」(也就是俗稱的「收風」)。如果這些人真有興趣在港府和中聯辦等正式建制單位之外聽一

梁文道 - 敵我邏輯 1/2/2013

香港的另類讀法 去年11月,張曉明仍未就任中聯辦主任,便先寫了一篇題為「豐富『一國兩制』的實踐」的文章和香港人打招呼。這篇提醒特區政府別忘了替《基本法》第23條立法的文章,引起過一陣爭議。我記得當時有不少論者以「火上加油」形容它的效果,說它又會惡化內地和香港矛盾,加劇港人對中央干預本地自治的憂慮。的確,那篇文章來得真不是時候。一方面,國民教育的問題還沒完全過去,香港人越來越懷疑梁振英是兒皇帝;另一方面,有些香港青年開始把「自治」提升到了獨立的地步,把港英旗幟舉得比「龍獅旗」還顯眼。那時候還在做港澳辦副主任的張曉明怎麼會在這個節骨眼上主動提起23條呢? 許多寫評論的朋友苦口婆心,總是想規勸中央要員體察香港民情,盼他們「讀懂香港這本大書」。他們老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強調,香港人的怨氣另有由頭,是政經制度扭曲的結果,必須治根治本,切不可再主動把它引向中港對敵的死局。我看他們當時回應張主任這篇文章,走的大概也是這個路子。 可是,我們有沒有可能換個角度來看,也許問題並不在於人家讀不懂香港,也不在於不願讀懂;恰恰相反,處理香港事務的袞袞諸公根本就另有一套閱讀香港的方式,而且一樣讀得津津有味。 說來簡單,這套讀法的主旨便是我們今天也能在梁振英身上見到的敵我邏輯。具體認識這套邏輯的實際操作,不能只是大而化之地把它歸結到抽象的共產黨傳統,還得了解香港這塊地方在這個傳統裏的意義。 (敵我邏輯之一) 合理偏見 香港可不簡單,你看約翰.勒卡雷(John le Carré)的《榮譽學生》(The Honourable Schoolboy),一座外國記者俱樂部在他筆下簡直成了個間諜窩,滙聚各路人馬,關係錯綜複雜;這座城市真不愧是伊斯坦堡以外最活躍最奇詭的諜報中心。當然,這都是老黃曆了,冷戰年代的故事在今天還算是現實嗎? 「現實」這玩意並不客觀,決定其像貌意義的,往往在於觀看現實的角度,解釋現實的方法。在中共眼中,冷戰年代的香港既是一道難得的窗口,也是一個危險的化外之地,其地位無異於一個不起硝煙的戰場。在那個年代,所謂的對港工作難免就要染上一層秘密的地下色彩了。對付這種地方,很難不拉緊敏感的神經,把原有的敵我思維上升到一個非同凡響的戰略高度。這套思維,這種態度,便幾乎貫穿了一切相關單位,成為它們工作的原點和慣性。直到今天,這套在歷史當中積澱下來的意識,恐怕還很難擺脫得掉。這中間也不是沒有人試過改變

20110811 壹週刊 豪語錄 - 變身男女 chok chok chok 江毅

變身男女 chok chok chok  江毅 2011年08月11日 1118期 壹週刊 豪語錄 下午 10:23 2013/3/15 ⋯⋯ 據說,男人扮女人便會很搞笑,愈爛笪笪愈唔似愈好。 遺忘世間有樣東西叫藝術。 江毅,可能是最後一個專業地雌雄同體的演員。一扇在手,紙扇師爺之扭計、葵扇大妗姐之八卦、羽扇諸葛亮之睿智、孔雀扇貂蟬之風華絕代,一氣呵成。唯獨團扇,「太少女,扮不來了。」他說。 手弄生綃白團扇,扇手一時似玉。 —— 蘇東坡《賀新郎》 攝影師慨嘆,江毅叔的十指竟比幾期前《豪語錄》拍過的吳彥祖更滑溜。「今年十月便八十啦。」男花旦遲暮,比真女人倍傷感,一邊把玩着化妝小姐帶來的胭脂。 「似就係嘅咩?」原名鄧兆怡的他始終拒絕「出櫃」:「依家開通啲啫,畢竟實無好結果。」同志後輩們失傳的,還有矜持。 Billy 老戲骨復出,全賴《竊聽風雲2》。電影恍如《大時代》,當年江毅演陳萬年,在辦公室被捕執包袱一句:「交易所所有嘢都係我創辦嘅!執乜鬼?」影射哪條大鱷呼 之欲出。股票戲怎少得他?因為他就是。 「六十年代我在會德豐旗下投資公司做,專炒美國股,兩台機器由大東電報局專人操作,成個account department最年輕我,就叫Billy仔吧,Billy the Kid。」 記者想起黎智英初出道叫Jimmy。 「六三年堅尼地總統(通譯甘迺迪)遇刺,孖展客冚家ling~~」發個ling音條脷曉震,他解釋:「粗口唔出得街嘛,乜得你咁笨實——再說有個神父都輸到眼光光,見唔對路,上司又受刺激中風,那時我已很迷業餘話劇,不用開夜一收工便到澳門清平戲院演出。股票咁危險,不如全職當演員。」 人生無常,來到今次《竊聽風雲2》,年初四去寶福紀念館,未收劇本,先路過驚見胡楓的大相掛於其中一間靈堂,江毅說:「乜阿修(胡楓原名胡繼修)咩咗?他與我同年,他一月我十月呀。」身旁的曾江茫然說:「原來你大我三歲……」後來才弄清楚首場拍拜祭戲。 「演戲真好,如果生離死別也是做完便算,多好。」 大票友 江毅成名作叫《花旦英》,卻未正式學過粵劇,世家子弟,自有 老倌給你偷師。 「二伯父是戲迷——家陣話天水圍南生圍,那時我家在中山就自己有一個圍,收租收到手軟。拍《京華春夢》,王天林說江毅抽鴉片最似,梗係!我啲叔伯全部食, 自細見慣。」 抗戰避亂澳門,看大戲更多了,葡萄牙屬中立國,日軍沒染指,伶人都躲到那處。江

20130310-健吾:我討厭政治,就係咁簡單

健吾:我討厭政治,就係咁簡單 10:24 10/3/2013 【明報專訊】看官們看「關你嘟事」看得興起,其實有沒有發覺,他們有些慣用語言工具? 「嘟女郎」在電視上發表她的偉論之時,她大概會說:「我討厭政治,我都係一個普通市民,我只係睇唔過眼而家有o的人阻住個地球轉,阻住政府施政。」 在媒體空間中,有幾句說話其實很有用:「我討厭政治」、「我都係媽媽」、「大家都係麻甩佬」,這種說話的模式,大多可收先聲奪人之效,對大部分不會辯論學和邏輯學的受眾,很有吸引力。因為,在香港很多人不考量觀點是否可信,大部分人like或鬧爆一個人,大多因為他們立場跟自己不同。所以,「嘟女郎」首次發言的時候,定當要取得沉默的「討厭政治」的大多數的支持。你看,我們是同一立場的啊,大家都討厭政治啊,大家自己人啊,我們是一伙的啊,你要支持我啊! 當眼球只有圖像和符號 這種說話技巧走紅,只因市場需要。不論學歷、社會階層,心理複雜、頭腦簡單的人,能吸引他們眼球的東西,只有圖像和數字符號。什麼意思? 這陣子發生的事:財政預算案、藝評事件、中產言論事件……在網上得到大家開心「些牙」的,都只有一個圖,加一句說話。感言鬧爆有之,同情有之。內情是什麼,前文後理是什麼?無人在乎。這正是香港媒體重sound bite重價碼、輕道理輕邏輯的結果。以前四叔的孫子出生,媒體只關心他的員工利市的銀碼若何,女歌手出席記者會解釋慾照風波,被媒體放大她手上的戒指值十萬大元,以至新晉搞笑藝人疑以千萬起「王宮」、幾多萬月薪屬於中產,寫一篇疑似藝評就得到5萬大元等等,香港人只留意出場人物(主角是誰,誰忠誰奸,有沒有情慾情節)、價錢(5萬?30多萬?5毛?)、金句(我是得獎人和大陸人,我就有原罪?)。說到底,如果你多問一句:如果不是5萬,而是500,藝評比賽有人關心嗎?如果中產真是生活態度,那為什麼媒體整天在關心「財政預算案中產沒受惠」?有誰真的關心「中產」是否有定義?有誰真的認為「中產」議題對社會穩定的重要性? 就係咁簡單 太複雜了。認真就輸鳥啊。那麼認真幹嗎?好笑就好呀。最近,聽說香港人還很喜歡一句說話的,你有沒有聽過?某快餐店起用「就係咁簡單」成為他們的廣告slogan。而我這些年聽得很多的,就是那些熱愛聽網路電台節目的朋友,他們大放一輪在不同地方聽到的牙慧後,定當以「件事就係咁簡單」作結。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