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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807-李雪:父母對金錢的態度,決定孩子人生的豐盛

李雪:父母對金錢的態度,決定孩子人生的豐盛 2018-08-07 15:37 父母就像工程師,在孩子腦中輸入什麼樣的想法,孩子也會隨之長成什麼樣子。關於金錢的使用,你傳遞給孩子的觀念是什麼呢?若父母沒有覺知,把匱乏感和愧疚感傳遞給孩子,那麼孩子未來跟金錢的關係也將沉重而艱難。 父母對金錢的態度,決定孩子人生的豐盛 為什麼說寒門很難出貴子,三代才能出貴族?父母有錢,才能高機率地保證孩子將來富有嗎?是什麼決定孩子將來能否物質豐盛?不是物質,而是心靈。 有一位朋友生活富有,個人氣質修養也很好,她的兄弟姐妹都是如此。事實上,這位朋友的童年時代,物質很貧乏,但媽媽總是保持生活中的美感,時不給孩子們帶回一些美好的小玩意兒,從來不對他們進行「生活艱辛,金錢來之不易,要好好珍惜啊」之類的沉重感教育。孩子們從小就感覺內心富足流動,長大以後到了社會上,就會憑藉各自的能力獲得財富,並且各有各的精神追求。 童年的匱乏感影響孩子一生 「三代出貴族」指的不是必須積累三代的財富才能培養出貴族,而是指內心的匱乏感經常要經歷三代以上才能轉變。不是貧富,而是父母對金錢的態度直接決定孩子將來能否豐盛。很多父母不願意痛痛快快地給孩子買東西,花錢的同時反覆強調「金錢來之不易」、「要珍惜東西,不可以浪費」等,孩子由此得到的仍然是匱乏感,還有愧疚感,將來他跟金錢的關係也將沉重而艱難。 精神分析心理學認為,童年的親子關係會內化成孩子的內在關係模式,從而決定孩子一生的性格命運。通俗點講,父母好比程式師,假如父母在孩子童年的潛意識中輸入的是匱乏與沉重,孩子將來又怎能豐盛流動呢? 帶著匱乏感走入社會,被潛意識指揮著,他很容易處處體驗到沉重,比如不相信自己配得上好工作,總是找吃力不賺錢的工作,即使賺到錢也無法輕鬆享受,一給自己花錢就覺得愧疚,同時喜歡過度囤積東西,造成更大的浪費。有的女孩就是這樣,以前總是被父母說「護膚品太貴,不要用護膚品」,自己賺錢後忍不住買大量護膚品,卻捨不得用,一直放到過期。 如果父母經常傳遞的資訊是「計較物質是可恥的」,「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就可以了,那麼孩子未來很可能收入一般,在賺錢上不思進取,同時又物欲難填,不清楚自己需要什麼、不需要什麼,盲目囤積。 有一位媽媽觀察發現,凡是給女兒買玩具、手工材料等,要是告訴她「要愛惜,不要弄壞」,那麼這些玩具和材料基本上都會被女兒閒置,時間長了,不是放壞了,...

20050200-基甸:宗教改革思潮對歷史文化的巨大影響

基甸:宗教改革思潮對歷史文化的巨大影響 20050200 一個人所做的工作,無論跟教會的事奉是否有關,都應該是對上帝的恩典的回應和感恩,都可以事奉上帝、榮耀上帝。 西方歷史上,宗教改革運動與歷史社會背景和文化思想,有著千絲萬縷的複雜聯繫。而宗教改革的思潮,又反過來對後世的西方歷史文化,產生了深刻而巨大的影響(註1)。 本文試圖從神學思想、工作倫理、政治理念、社會文化和科學進步等方面,簡述宗教改革思潮對西方歷史文化的影響。 從“出世”到“入世” 在宗教改革以前的中世紀社會,“基督教”是指羅馬天主教,“真正的大公教會”只此一家,絕無“分店”。“政教”關係錯綜複雜,宗教在政治生活中佔有相當重要的地位。然而羅馬天主教對“教外”的社會,基本上是持一種相當“反社會”的態度。這一點可以通過“修道主義”,明顯地体現出來。對修道主義的信仰來說,敬虔就是遠離世俗,基督徒在這個世界上是“客旅”、“寄居”,世界對修士和修女只是一種誘惑和干擾。 修道院的重要性,正是在于它為那些追求靈性的男女提供了與世界,也與其他人隔離開來的途徑。修道主義的“世界觀”,鄙視物質享受和學術追求,強調出離塵世、“修身養性”,以此潛心追求上帝和“靈性”。 中世紀的神學所帶來的宗教觀,更是注重“聖俗二分”。一個人如果真的是“屬靈”,真的愛上帝,就一定要“全時間奉獻”,去當修士修女,然後成為神職人員──“聖品階級”,才是真正的“動真格”的基督徒。沒有“全時間奉獻”的人,無論多敬虔、多愛主,因為還捨不得這個世界,仍然只是“平信徒”。 換句話說,“聖品階級”的屬靈地位高人一等(不管其信仰生活是否真的聖潔),而“非聖品階級”只可能是“二流基督徒”(雖然也許不這樣明說)。 宗教改革強有力地更新了基督徒的宗教觀和思想。在神學觀念上,路德和加爾文這些偉大的改教家帶來了對“信仰與世界”的全新的認識。 加爾文的神學,重新強調創造和救贖的教義,指出上帝與被造的世界有所分別,但是不割裂(distinction, but not separation)。因此基督徒不應該棄絕世界。世界儘管已經墮落,但其本身並非邪惡,棄絕世界就等于是棄絕以奇妙創造世界的上帝。 基督徒被上帝呼召在這個世界裡工作,因為上帝要藉此救贖這個世界。基督徒對世界的尊重、關心和服務,是因著我們對上帝的忠誠、順服和愛。創造和救贖的教義,否定“出世”的信仰,而肯定“入世”的信仰...

20230218-曾國平:虛與實的兩種知識

曾國平:虛與實的兩種知識 2023年2月18日 信報 學者Zena Hitz的Lost in Thought中這樣描述初次投身學界的經驗: In exchange for my comfortable salary, excellent benefits, and ample control over my work schedule, I delivered preprocessed nuggets of knowledge in front of a crowd and doled out above-average grades upon their absorption. 在課堂上一頁又一頁的PowerPoint 如走馬燈,「請緊記第一第二第三點」,「那一章考那一章不考」,連珠砲發,只換來學生一臉茫然。老師如此努力地對牛彈琴,求的只是不錯的人工、優厚的福利、靈活自主的工作日程而已。 這種工廠倒模式的大學教育是常態。 【「學習目標」以外不確切的知識】 教中級宏觀經濟學,對師生來說都是挑戰,畢竟由初級升上中級,難度跳升,忽然多了數學,忽然多了圖表。一邊在黑板上把這條那條曲線移來移去,大談宏觀經濟的奧妙,一邊想著學生當中,大概有三成根本如在夢中,三成好像明白(能在考試中將標準答案複述一次),三成明白多一點(能在考試中將更多的標準答案複述一次),只有一成真正知道在發生什麼事情,可以靈活變通地想出不同的問題和答案。無奈的,是不論學生屬於那一組,若干星期以後,這些據說很有用的宏觀經濟學知識就會忘記得一乾二淨。 也許大學教育真的是個「示強」過程:課堂中學到什麼知識,根本無關宏旨,重點是學生可以透過成績顯示其的記憶、分析、綜合能力,又或表現出刻苦耐勞堅定不移的美好特質。 課堂上教的,大多轉眼即忘的,是實的知識。實者,就是可以白紙黑字寫成「學習目標」,例如熟讀某本教科書第一 至五章,遇上問題甲懂得以答案乙應對,記得十個專有名詞廿件名人大事等等。實者,就是可以量產,就是可以遙距,向十人或三十人解釋消費行為,在現場或網上計出納殊均衡,分別不大。實者,就是只要有恆心,就算沒有別人指導,也可以閉門造車自己學回來。 課堂上沒有教的,是虛的知識。學者Zena Hitz認為這是人之所以為人的基本,是深思熟慮反求諸己的內在材料,在人多勢眾的課堂上不能傳達,在隔著螢光幕的網課也不能傳達:It ...

20230213-BBC:香港紀錄片《給十九歲的我》撤映風波的五個啟示

BBC:香港紀錄片《給十九歲的我》撤映風波的五個啟示 李澄欣 BBC中文記者 香港報道 2023年2月13日 香港紀錄片《給十九歲的我》因拍攝倫理風波引發巨大爭議,持續佔據輿論焦點,事件暴露了權力不對等和倫理問題,也意外地成為港人在當前政治氣氛下的情感投射。BBC中文訪問多名紀錄片導演及學者,梳理出五個引人思考的問題。 《給十九歲的我》由香港72歲的知名導演張婉婷執導,受其母校、老牌名校英華女學校(Ying Wa Girls' School)委託拍攝,原意是記錄校舍遷址的變化,為重建工作籌款,後來演變成一部以該校六名千禧年代出生、背景各異的女學生為主軸的人物紀錄片。 該片製作歷時十年,追蹤拍攝六人從中學到大學的成長過程,時間上橫跨2012年「反國教」(反對國民教育)示威、2014年「雨傘運動」、2019年「反送中」運動等多場社會運動,側面記錄了香港過去十年的時代巨變。團隊耗時三年剪接,把30萬小時的影片素材輯成136分鐘的電影版。 該片最先在2021年底於校友圈子內部放映,2022年舉行多場包場放映及優先場,票房超過700萬港元,好評如潮,更獲得香港電影評論學會的最佳電影獎。張婉婷受訪時指看到「不少影評都反應正面」,認為對片中女生不構成傷害,決定將影片公映,2月2日在全港各大院線上畫。 轉折點發生在今年1月底,前記者吳芷寧在社交平台發表觀後感指該片「好看但有點不舒服」,質疑導演太強勢並有剝削學生之嫌,引發大眾關注當事人權益。2月4日,片中主角阿聆、阿佘陸續在《明周文化》發表「萬言書」及受訪,控訴校方和片方不尊重學生私隱,在拍攝及公映問題上對她們進行誤導和施壓,指責導演為了拍戲「將你的快樂建築在我的痛苦上面」。 事件震驚全香港,此前的一致好評瞬間轉為對製作單位排山倒海的抨擊,英華女學校校長和張婉婷隨即公開道歉,2月6日起暫停公映。事件更上升至社會公共事件,港府官方機構包括私隱專員公署和教育局均介入。 1. 紀錄片倫理與權力關係 英華女學校前校長李石玉如、導演張婉婷(右二)與片中部分主角出席活動(資料照片)。 「每個人都要求刪這段、刪那段的話,紀錄片便剪不成」——這是導演張婉婷拒絕六位主角看定剪(final cut)的理由。直到《給十九歲的我》在校內活動放映,學生才在大銀幕上首次觀看。女生阿聆在自白中透露,她觀看後情緒不穩要求醫,醫生診斷以她的狀態來看,電影不適...

20230131-何靜瑩:生命地平線突破框架,看到不一樣風景

何靜瑩:生命地平線突破框架,看到不一樣風景 20230131 《明報》副刊 如果不回望過去的經歷,如何坦誠展望新一年? 很多人會數算成就了什麼事情來量度過去的得失。「數白欖」式列出完成了的事、賺了多少錢,不是不重要,卻是忽略了更重要的焦點。 借用電影《法貝曼:造夢大師》(The Fabelmans)中的一段對話,史提芬史匹堡憶述少年時遇到最偉大電影導演John Ford的5分鐘會面。 Ford問:「孩子,你有多認識藝術?」 戲中的主角少年森美(史匹堡)說:「我非常喜歡你的電影。」 Ford:「不。藝術!看到那邊掛着的那幅畫嗎?」 少年:「是的,我看到。」 Ford:「走過去。裏面有什麼?描述出來。」 少年開始把細節逐一說出來:「有兩個人騎在馬背上,他們在找什麼東西,也許他們在偵察……」 Ford:「不!地平線(horizon)在哪裏?」 少年:「地平線?在底部。」 Ford:「沒錯。到這幅畫這兒來,怎樣?」 少年又描述起來:「這兒有5個牛仔,他們可能是印第安人……」 Ford不耐煩起來,大喊:「不,不,不,不,不!該死的地平線在哪裏?」 少年:「在畫的頂部。」 然後Ford說:「記住:當地平線在底部,會很有趣;當地平線在頂部,會很有趣;當地平線在中間,就無聊死了!」 少年眼睛發亮,開竅了,因為他從這一刻起,看見地平線,視野再也不一樣,因為他認識的不是電影,而是藝術。 地平線位置 影響視覺、感觀和內涵 地平線放在哪裏,影響視覺、感觀和內涵,差之毫釐,謬以千里。這可不止是從畫作或攝影技術呈現出來的視野和深度,而是看自己生命時,是否只留意表面的人事物,忽略了地平線的藝術?我們會把地平線放在有意思的位置,還是無聊死的局限裏? 我的「地平線」是用「個人成長」來看過去的遭遇,畫面便不一樣:挫折變成錘煉,生病成為一個旅程,展望未來也離不開訂立個人進步的目標。我經常問:我要在這經歷裏學習什麼?在哪裏需作出改變?哪方面要有長進?離目標多遠? 有趣的是,一個人的成長往往比認知行先一步,我們總是走在改變了的自己的後面,需刻意與從前的自己比較,才可認識究竟有沒有長高了、長進了、成熟了,變得更有智慧、有愛心或我們希望培養出來的質素。 大使命非停留於大遠見 我沒有寫新年願望、新年決心的習慣,但我會有新年禱告。記得2年前,我有好幾個月深深感覺到上帝忘記了我,那是很可怕的感覺!當然我知道信實的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