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705-紐約時報:「我也是」時代,接受心理治療的男性們說了什麼
紐約時報:「我也是」時代,接受心理治療的男性們說了什麼 AVI KLEIN 2018年7月5日 上個冬天,當我們正在治療過程中,我的病人停了下來。他是一個剛剛大學畢業的年輕人,去年夏天為了一份科技行業的工作從密西根州搬到了紐約。 「我需要談一件事,我怕你會因此對我有看法,」他說。他告訴我,他在想和他發生過關係的女人,他對一些經歷感到很後悔。 「我沒有強姦任何人或者做出類似的事情,但是我覺得我讓她們很不舒服。」 我是一名心理治療師,主要與紐約的男性打交道。去年秋天以前,我不記得聽到過這樣的說法——自願承認對女性的脅迫或操縱行為。「#我也是」(#MeToo)時代改變了我的工作。如果說心理治療有過度關注自我的名聲的話,那麼這一強有力的時刻已經讓房間裡的男人們加入了進來,迫使他們開始談論他們從前逃避的話題。 隨著「#我也是」運動的展開,除了看到男性做出無力的道歉,並暫時從公眾視線中消失之外,我對這一時刻缺乏男性的公共參與感到失望。作為一個男人,我有一種奇特的經歷,會審視自己偶爾在女性發怒時的防禦反應,並進行著讓我不適的反思。 但我也感覺受到了鼓舞,原因是男性在治療中私下所做的努力,以及它如何幫助我們理解所謂的「有害的男性氣質」與助長那些行為的恥辱來源之間的關係。 哈維·韋恩斯坦(Harvey Weinstein)的事情曝光後不久,我開始感受到我的工作受到的影響,關於喜劇演員阿齊茲·安薩裡(Aziz Ansari)的性侵報導,更是出現一次明顯的上升。儘管對名人的指控在某種意義上與我所見的人相差甚遠,但這與他們經常帶進治療中的問題有相關性。為什麼他們會如此誤解生活中的女性?為什麼他們經常被指控傷害她們? 一名三年住院醫生告訴我,他在安薩裡身上看到了自己。友好而害羞的他渴望找到一段有意義的關係,但卻掙扎於和女性建立聯繫。他一直在嘗試以更「佔主導」和更自信的方式接近女性,因為他聽說這是她們想要的。他在一次有希望的約會中採取了強勢的行動,卻被告知他的做法讓人心裡發毛。 坐在我的沙發上,他幾乎不看我的眼睛。他承認自己週末大部分時間都躺在床上。最後,他承認自己過於專注約會時的表現,並沒有真正和約會對象溝通,無法準確地說出對方的反應。他只關注調整自己的不適感,不知道面前那個女人有什麼樣的感受。 進入我辦公室的大多數人看起來無精打采,神情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