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107-聖家的奧秘

聖家的奧秘
8:107/1/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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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加俾額爾顯現給瑪利亞並告訴她：
「你將懷孕生子，這孩子是默西亞。」
瑪利亞問：
「這事怎麼成就？因為我不認識男人。」
加俾額爾解釋說：
「聖神將臨於你，至高者的能力將庇蔭你。因此，那要誕生的聖者將稱為天主的兒子。」
瑪利亞作了她決定性的回覆：
「願照你的話成就於我罷！」
──路加福音1:30-38


一對夫婦
一段旅途
一個嬰兒　從此改變世界　直到永永遠遠……
──廣告詞


宗這碼事，是信與不信的問題，是信不信由你的問題，是無可爭論和辯駁的，任何一個政權、民族、社會或勢力都不可摧毀和消滅的。因此，一個民主法治現代化國家都在憲法面明確規定：信仰自由，堅決執行。
每年聖誕節，電影界都要拍攝描述基督聖誕故事的影片應節。去年，我們在香港看到一部《受難曲》。今年，則有一部《聖誕頌》的放映。筆者先後兩次看了這部影片，深受感動，爰特寫出來，與讀者分享。
顧名思義，《聖誕頌》的故事是描述當年納亞勒城少女瑪利亞，與若瑟訂婚後，受到上主的恩寵而童貞懷孕。這期間，若瑟原想休退她，後因在夢中受到天使的告知，瑪利亞懷中受生的是出於聖神，她要生一個兒子，取名叫耶穌。因為耶穌要把自己的民族，由他們的罪惡中拯救出來。從此以後，若瑟接納瑪利亞為他的妻子，他也是瑪利亞的丈夫。
這一對未婚而懷孕夫婦，就在統治者黑落德苛捐雜稅、殘酷壓迫，以及預聞未來將出生一位君王之王信息而搜索追殺之下，從納西勒長途逃回白冷城。一路上，夫妻二人和一頭驢子，行行重行行，經過石山沙漠，涉過河流草地，相濡以沫，互相扶持呵護，產生了親情愛愫，考驗出忠樸信義，成就了夫妻的真情實愛。
就在到達白冷城下，瑪利亞胎動生子，在四處緊急找不到宿地的匆促下，最後在一個簡陋污穢的馬槽中誕生了救世主耶穌。祝賀、諸王之王，竟然誕生在最卑賤的地方。


附近放羊的牧人，和從遙遠來朝的三位波斯博士，都憑那一顆千年才一合的連線三星的照耀下，聚到馬廊內恭賀耶穌的誕生；三位博士也各自獻上黃金、乳香、沒藥，以迎接救世主的來臨。
黑落德王雖然沒有等待到三位博士應言來報信，反而暴怒之下決定殺害白冷城內所有兩歲以下的嬰兒，但若瑟已在天使的報信之下，攜帶瑪利亞和剛剛誕生的耶穌重上征途逃往埃及。影片就在耶穌一家人邁上座落金字塔的曠野沙漠前進中劇終。
耶穌十二歲後，全家又返回耶路撒冷聖城，展開了他後一階段的傳播福音、救贖世人的偉大使命，從而奠定了世界上三大宗之一基督，改變和影響世界永永遠遠，這已是後事了。
這部影片拍得非常優美圓滿，既不趨向乖離正統，也不陷入偏邪怪異；既為梵蒂岡所能承受，也為世俗人所能接納。其中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全部場景非常逼真，無論是城廓、民居、殿堂集市，尤其那一場三博士騎駱駝入城，市集上賣藝的、耍猴的、弄蛇的、售物的，活靈活現，喧嘩熱鬧，似曾相識。
選角方面，以若瑟的純真樸實，尤以他左顧右盼，不知何以言說的動作，最為相似。反而是扮演瑪利亞的角色，演技不過不失，但導演在選角方面似不夠圓滿，蓋因瑪利亞是一個貞女和慈母，她的臉龐應該永遠是慈祥、信德、美麗、令人崇敬愛戴、懷念歌頌。可惜，片中的瑪利亞卻愁眉苦臉型呈現怨氣，笑也很勉強，哭則不淋漓。其他瑪利亞的父母、瑪利亞姑母夫婦，三位博士，黑落德王等角色，都形象活靈活現，恰恰是古人的重生、今人的演活。


影片中另一不足之處，是表現黑落德部下士兵繳稅、收地、殺嬰等手段還不夠殘忍邪惡，由此反襯出瑪利亞一家的苦難生活不夠悲慘，可能削減觀眾的感染之情。
拍攝耶穌誕生故事片，最難取捨的是瑪利亞童貞懷孕，以及天使報夢的情節。但導演並不閃避聖經傳統的表述，循規蹈矩如實表現。其實，凡是宗都是不可爭論的，依義成就耶穌的降臨，何嘗不可。宗的神秘奧妙，令人不可思議，是不可避免的，也是難以解答的。如果聖母瑪利亞經常顯現，也就無法稱為奇蹟，宗也就不存在了。
筆者最欣賞，若瑟在護送瑪利亞返回白冷城一段路途上，如何扶手撐背，如何在河中出現水蛇驚嚇毛驢使瑪利亞跌落河中經若瑟救起，如何把僅剩下的餅掰一半給瑪利亞，自己再吃一小塊而把大半塊給飢餓的驢子吃，以及幫助臨場急要生產的瑪利亞到處尋找宿處的種種溫馨，慌張深愛的鏡頭，充份流露出一對已互相信任又交叉忍讓的夫婦，如何去成就畢生的愛情彌篤。


《聖誕頌》的主題，主要在演繹聖家的人性。瑪利亞的童貞懷孕是神聖奇蹟，但這一種守貞品格，不僅表現在婚姻、家庭、性事方面，更體現在人類的純潔、整合、智慧、真摯、健康、服從、節制、毅力、容忍、信任和忠誠等等最高人類品德、道義方方面面，這都在瑪利亞和若瑟成為夫婦前後具體呈現出來。四世紀聖安博在描繪貞女瑪利亞性格時所下的結論說：「她在身心兩方面皆是童貞的，而她摯愛之真誠從未有一絲的虛偽不實糅雜在內。」（見多瑪斯．阿奎那著作）
雖然耶穌沒有人類血緣上的父親，可以說在人性上無父、在神性上無母，但畢竟義人若瑟最終與貞女瑪利亞結合，誕生了耶穌，成就天主的兒子，也是肉身主子，這種奧秘都是由若瑟和瑪利亞一對夫婦，在那一段艱難困苦、生死相依的旅途中，實現上主對人類的普遍願望乃是「生育繁殖、充滿大地、治理人世。」（創世紀1:28）。凡是天下的男男女女，都應該去看一場《聖誕頌》，如果盼望夫妻恩愛不斷，百年偕老的話，古人「執子之手，與汝偕老」，也莫過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