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327-月巴氏:屬於現在的岑珈其

月巴氏:屬於現在的岑珈其
21:31 27/3/2020


《非同凡響》,演一個Band 3學生。

《逆流大叔》,演一個開場冇耐便被裁掉的寬頻安裝員。

我鍾意睇岑珈其做戲。我享受睇岑珈其做戲。

1.正如媾女,要讓對方知道自己Want to溝Her,鍾意睇一個演員做戲,也應該讓對方知道——如果有機會的話。

2.去年3月我便遇上這麼一個機會。

3.荔枝角一間戲院場內,正等待《Captain Marvel》開場的我,瞥見岑珈其和家人入場,咁啱,就坐在我那一行,咁橋,他的媽咪就坐正我隔籬;遲遲未開場,其實相當怕醜的我,鼓起勇氣,同岑媽媽講:「哎呀,唔好意思,我想話呢我好鍾意睇你個仔做戲㗎。」

4.岑媽媽聽後,笑了,並立即同相隔幾個座位的岑珈其講,然後岑珈其望向我,點了一下頭,靦腆地,說聲多謝,戲院的燈開始暗下來。

5.第一齣讓我認識岑珈其的電影是《點五步》。我在小學三年級搬入沙田,《點五步》某程度上為我補充了一段沙田歷史:在未有新城市廣場和八佰伴的年代,沙田曾經出現一支少棒隊,沙燕橋,便以這支少棒隊命名——只是為加強戲劇效果,沙燕隊的隊員,由現實中的小學生變成中學生,而岑珈其,是其中一名隊員。主角其實是林耀聲(後來從訪問才知道他與岑珈其識於微時),他固然做得不錯,但可能因為自己天生不是甚麼靚仔,我更留意擺到明不是靚仔的岑珈其——睇戲時,其實連他姓乜名乜都不知道,那時候只覺得,這個(擺到明同我一樣不是靚仔的)演員,戲份不多,但一有他出現,就有一份存在感——他為角色注入了有血有肉的實感。

是《點五步》讓我認識岑珈其與林耀聲。

《非分熟女》,演一個茶餐廳侍應。

《做地產》,同劇還有蔡思韵。

6.之後在不少電影都見到他。《某日某月》的寄宿學生、《非同凡響》的Band 3學生、《逆流大叔》的寬頻安裝員、《非分熟女》的茶餐廳侍應、《花椒之味》的地產經紀、《金都》的婚紗攝影助手、《我的筍盤男友》的爛躂江湖人,由配角到主角然後又做返配角甚至近乎客串性質,那些安排給他的平凡角色,天真、頑劣、易恰、多口、市儈、不起眼、聲大夾惡但又不失善良等等,經他演繹,都變成了極具存在感的人。儘管在社會中可能都只是卑微的人,但岑珈其令他們可親可敬可憐還可憫。

7.然後發現,原來我不只鍾意睇岑珈其做戲,而是享受睇岑珈其做戲。

8.「鍾意睇」和「享受睇」是不同的。我可以同時鍾意很多演員,但不代表任何時候都能令我享受睇他們的演出。某一齣岑珈其有份做配角的戲(上面沒有提及,但不開名了),男女主角的演出堪稱災難,而故事也被處理得過分輕浮淺薄,基本上我由頭到尾都好憤怒難受,唯獨岑珈其出現時,竟然令我暫且忘卻憤怒兼有一絲享受(點知一望見嗰對男女主角蒲頭又再次令我憤怒難受)。你唔好問我點解,因為我都唔知點解;我唯一知道的是如果岑珈其不做演員,嘥晒。

9.事實是在圓夢前岑珈其做過地產。他的故事,被拍成《獅子山下》其中一集《做地產》;他的角色李永健,由一個天真的失敗青年(或失敗的天真青年),短短時間便被磨練成識睇穿客仔心理做成一宗三億毫宅大買賣的成功經紀,但最後,還是辭了工,去追逐他甜品師傅的夢——李永健開始發現,自己逐漸變成一個無夢的人(整甜品的夢甚至被他用作冧掂個客做成買賣的心理工具),我與「我」分開已很遠,很遠。

10.其實,演員如酒吧。酒吧,自然是賣酒,當然也可以賣凍檸七,但如果酒吧不准賣酒而只能賣凍檸七,這便有問題(酒吧也應該改名叫做七吧)。演員,賣的自然是演技,當一個地方的演員無戲可演,他便要去賣其他嘢,可以賣樣的賣樣,不介意賣良知的就去賣良知(反正成功例子多的是),即使或多或少也要動用演技,演技卻只淪為用來取悅討好某群人的淫巧奇技。衷心希望,可以繼續睇岑珈其做戲,因為我鍾意睇和享受睇岑珈其做戲。他,屬於現在。


2000年至2009年,看見自己年歲在增長,看見香港在崩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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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巴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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